北苑,萧珣囚居之处。
“这是?”
“老奴年轻时,曾参与修葺王府暗渠,”郑旺压低声音,“北苑看似荒凉,实则暗藏地道,与洗华池一脉相通。每月十五,池水会莫名下降半寸,那便是有人从北苑潜出。”
沈如晦心头骤跳——
十五,正是她捡到另一半蟠螭玉佩那日!
“老叔可曾见过地道出口?”
“见过一次。”老人浑浊眼珠,闪着惊惧,“那是去年冬,我巡夜,见池墙浮出铁梯,一个戴鬼脸面具的人,背着麻袋,潜入北苑。麻袋滴的血,在雪里,像一条黑线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,我便病了,再没人让我巡夜。”
郑旺抓住她手,指骨用力,仿佛抓住最后生机:
“姑娘,老奴斗胆,求您一事——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若有一日,您能进北苑,请替我看看……我儿阿旺,三年前被调入北苑,自此音讯全无。我怀疑,他早已成了‘药人’。”
“药人?”
“是。”老人老泪纵横,“府中传言,王爷病需血引,每月,都会从杂役里挑年轻力壮者,送入北苑,再没出来……老奴,只想知道,阿旺是死是活。”
沈如晦指尖收紧,良久,轻轻点头:
“我答应你。”
话音未落,院外忽传来脚步声——
杂乱、急促,直奔破屋。
郑旺脸色惨白,“是碧桃!她每夜都来,逼我喝药!”
沈如晦迅速收好羊皮,吹灭油灯,低声道:
“老叔,装作睡熟,一切交我。”
她闪身隐入床后暗影,屏息。
门被推开,碧桃提着风灯,带着两个小太监闯入。
灯光一扫,见郑旺躺着,便冷声吩咐:
“灌!”
小太监按住郑旺,碧桃取出一壶黑红药汁,强行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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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入喉,郑旺剧烈咳嗽,却不敢吐出,只能吞咽。
碧桃冷笑,“老东西,侧妃说了,你多嘴多舌,这碗药,送你上路。”
她转身要走,忽听床后,“咔哒”一声轻响——
像铜盒开合。
碧桃猛地回头,“谁?”
黑暗中,一道银光一闪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