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洪总管竟藏此物?”
“莫非,侧妃的疹子,是……自己人害的?”
议论声,如潮水,瞬间将洪忠淹没。
他胖脸抽搐,冷汗如雨,扑通跪倒:“娘娘明鉴,奴才不知此物有毒,只觉香气清甜,便……便用于熏香……”
“不知?”沈如晦低笑,忽地抬手,将另一本账册,掷于他面前——
“上月,你以每两十两银的价格,购入‘苦情花’五斤,却按每两五十两银,向账房报账,剩余二百两,去了何处?”
二百两!
洪忠浑身发抖,嘴唇哆嗦,却半个字也吐不出。
沈如晦目光掠过众人,声音轻缓:“诸位,可还有话说?”
众管事,面面相觑,俱都跪倒,额头贴地,大气不敢出。
“洪忠私吞银两,以劣充好,更藏毒草,险些害侧妃毁容,按律——当杖三十,逐出王府,永不录用!”
沈如晦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像刀背,狠狠拍在众人心口。
“行刑!”
内侍得令,将洪忠拖至堂外,扒下外衣,按在雪地里——
杖起杖落,闷响如雷,血花飞溅,染红雪地,像一滩滩朱砂印,蜿蜒向暗处。
洪忠惨叫,起初还高喊“侧妃救我”,十余杖后,声音渐弱,只剩呻吟,三十杖毕,人已昏死,被拖出府门,像一条死狗,扔在雪野,任风雪掩埋。
众管事,跪伏于地,俱都面如土色,大气不敢出。
沈如晦目光掠过众人,声音轻缓:“诸位,可还有话说?”
众人叩首,额头贴地,齐声高呼:“谨遵沈妃娘娘令!”
令字落地,像巨石,砸在暗潮上,溅起无声浪花。
杖责毕,沈如晦抬手,指向跪伏的众仆——
“阿梨,即日起,升任内宅副管事,专司月例发放,账册每日呈我过目;”
“老仆郑旺,升任库房总钥匙,专司财物出入,每旬盘点一次;”
“厨娘周婶,升任厨房采买主事,专司食材采购,价格每日公示。”
一连三道任命,俱是柳如烟昔日最看不起的“低贱之人”,如今,却一跃成为内宅实权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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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仆先是一愣,继而狂喜,齐声高呼:“谢沈妃娘娘提拔!奴才们定当肝脑涂地!”
肝脑涂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