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氏集团年会香槟流淌。顾峥在台上展示“鲸语体育”AI解说系统,虚拟主播正用沪语模仿许玥的解说词。大屏突然闪烁,跳转成偷拍视频——顾峥将牛皮纸袋塞给台长,袋口露出“迪士尼球场”设计图一角。
全场死寂。第二段视频接踵而至:病床上的顾氏董事长老泪纵横:“峥峥,收手吧……”
骚乱中,许玥的声音穿透音响:
“各位来宾!今朝我带来真正额‘沪语彩蛋’!”
追光灯猛地打亮二楼控台。许玥裹着军大衣站在雪夜寒风灌入的破窗前,背后是简陋的弄堂直播设备。她举起U盘:
“迪只U盘里,有顾氏资本操控球场的证据链,也有——” 她声音陡然哽咽,“顾峥福利院领养证明扫描件。”
顾峥脸色惨白如纸。保安扑向控台时,许玥按下播放键。大屏亮起泛黄的纪录片——1998年弄堂足球赛,穿开裆裤的小顾峥哭着追球,一群阿姨用沪语哄他:“弟弟覅哭,明朝阿婆教侬颠球!”
满场哗然。许玥对着话筒轻声道:
“峥峥,倷还记得徐阿婆伐?伊临终前托我寻侬……”
顾峥手中的香槟杯轰然坠地。水晶碎片四溅中,他像被抽掉骨头的困兽,蜷倒在红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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迪士尼球场启用赛那天,阳光刺破云层。许玥的解说台设在工地遗留的钢筋架顶,脚下是顾氏资本连夜铺就的真草皮。
“各位上海宁!” 她对着海鸥牌老式话筒喊,“今朝阿拉额球场,是老百姓用骨头顶出来额!”
开场哨响,申花外援单刀赴会。许玥的解说词混着风声炸开:
“看伊跑起来!像煞弄堂里脚踏车铃铛响——过特一个!过特两个!哎呦!这脚射门比大饼摊头甩面糊还潇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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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场哄笑中,镜头扫过VIP包厢。顾峥穿着洗白的申花旧球衣,对镜头举起纸板:
【许老师,教教我正宗沪语解说】
许玥挑眉,突然切到私人耳麦频道:“顾峥同志,倷先学学今朝额作业——”
她指向球门后方举旗的边裁:
“用上海闲话讲清爽,伊格件荧光色制服像撒?”
全场屏息。顾峥抓过包厢话筒,沪语生硬却响亮:
“像……像光明牌盐水棒冰包装纸!”
七万人爆笑震落钢架积雪。许玥仰头任冰粒砸在脸上,对着话筒轻声道:
“及格。”
赛后,许玥在钢筋架下捡到个牛皮信封。里面是迪士尼球场产权转让书,受让人栏空白。背面钢笔字凌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