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金走到城下的屯田区,见士兵们正与百姓一同种植水稻,话语桑梓,田埂上绿油油一片,一个老农挑着农家肥对士兵说:“多亏军爷们帮忙,分的田地,有片瓦片遮头,今年一定能吃饱睡暖了。”
最后一站是析县,夕阳下,析县的城墙被染成金红色,守城士兵正换岗交接。
牛金注意到,换岗的士兵还别着一本农桑科的小册子。
“这是太守的意思,” 苏飞解释道,“白日守城,夜里便去乡学听课,既能习武,也能学些耕种本事。”
牛金翻看册子,见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节气与农时,不禁笑道:“这般军民皆学,何愁析县不兴,南阳不兴?”
正说着,城外传来孩童的读书声,原来是乡学的孩子们放学经过,见到士兵们纷纷行礼,士兵们也笑着回礼,夕阳将这一幕镀上温暖的光晕。
巡视完后,牛金回到宛城,城脚下,陈震和邓芝押着几个捆着绳索的人走过,绳索勒得他们手腕发红。为首的是个曾靠符水骗钱的巫祝,此刻垂头丧气,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。
“这是本月查获的第十七伙巫祝,” 陈震对牛金拱手,语气严肃,“百姓见郡学医者能治病,效果显着,再不信这些把戏,有人主动举报他们私藏禁书,蛊惑人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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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芝补充道:“按贼曹新律,罚他们去隆中开垦三年,让他们体验劳作的艰辛,反思己过,期满可入农桑科学习,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
牛金踏入郡府府邸时,对月轩檐角的铜铃还在晚风里叮叮当当。案上烛火沉稳,将李繁和诸葛亮手中竹简上的《南阳郡农桑图》影子映照得修长。
诸葛蕾坐在竹影下,翘起双腿,半躺在竹椅上,悠闲哼着小曲,把玩这手中李繁给她用青草编的小蚂蚱。
“繁哥,各县都巡遍了” ,牛金解下染尘披风,接过李繁递来的热茶,指尖还留着握缰的薄茧,“先说方城关,曼成兄把‘教战守’三个字刻进骨子里了,曹操休想往前一步。” 他把李典教化流氓的事细细说来,末了添一句,“那几个混小子背《春秋》时脸红脖子粗的模样,倒比射箭时更有意思。”
诸葛亮放下竹简,指尖叩着案面:“昔日孔子诛少正卯,不是要绝人后路,是要开新路。曼成懂这个理,甚好。”
牛金呷口茶,话锋转向舞阴,比划着士兵劈砍的弧度:“关将军的兵,跟曹军较量较量不在话下。关平与石森拆招时,枪尖的寒芒能连成线。对了,这是曹操的讨袁战报。”
展开书信时,烛花 “噼啪” 爆了一声。
李繁抬眼看向牛金:“曹操果真发了讨伐袁术的诏书,矛头向东,倒是给了咱们整军的功夫。时机一到,叫石森和关将军也动动筋骨。”
听说豫州有异动,诸葛蕾跑过来看热闹,心中不免有些担心:当之哥哥,你不会又要去插一手吧?”
李繁沉默不语,诸葛亮接过递来的情报,沉声道:“南阳郡乃兵家必争之地,待袁术覆灭之后,曹操定然会卷土重来。好不容易走到今天,我们并非要横插一手,而是必须强大自身,以免成为砧板上的鱼肉。”
一路走来,感触良多,几人都很赞同这个说法。
牛金一把抢过草蚂蚱,跳到栏杆上:“咦,这玩意就好,我也要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