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摸了摸链条铁环。
“比当年新的时候还精神。”他声音有点哑。
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。
“给你。”
布包打开。
是块旧车牌。
锈得厉害。
上面的数字还能看清。
“当年这车的牌子。”老人摸着车牌说。
“我一直收着。”
林凡接过车牌。
沉甸甸的。
突然想。
把它钉在花架侧面。
肯定好看。
正琢磨着。
就见张大爷扛着个旧木盒来了。
“凡小子,给你个稀罕物。”他打开木盒。
里面是个旧算盘。
珠子油光锃亮。
“这是我年轻时当会计用的。”张大爷拨了下算珠。
“噼啪”响。
“你看能改个啥不?”
林凡捏着算盘珠子。
圆滚滚的。
像颗颗小木头球。
“我给您改成个小茶盘。”他笑着说。
“珠子不动。”
“泡了茶,珠子还能转。”
张大爷乐了:“中!就这么弄。”
“弄好了我天天用它喝茶。”
傍晚收工时。
自行车花架侧面多了块旧车牌。
风吹过。
跟链条铁环碰在一起。
“叮当”响。
像在说句啥。
林凡把奖状挂在墙上。
就在风琴旁边。
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。
奖状上的金字闪着光。
二柱子把梯子搬回墙角。
葡萄藤已经爬上去一截。
卷须牢牢抓住了梯阶。
“凡哥,”他突然说。
“领奖那天。”
“咱把风琴也带去呗。”
“让它也露露脸。”
林凡看着墙上的奖状。
又看了看风琴。
琴盖内侧的铜铃轻轻晃。
像在点头。
“中。”他笑着说。
“让它也听听领奖的声儿。”
风从院门口钻进来。
吹得铁皮桶里的月季晃了晃。
日子啊。
就像这藤子。
慢慢爬。
总会绕出些甜滋味来。
天刚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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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凡就被鸡叫声吵醒了。
不是自家的鸡。
是隔壁王奶奶家的。
他揉着眼睛起来。
推开院门。
见二柱子蹲在鸡窝旁。
手里拿着根玉米。
正跟老母鸡说话。
“你说你。”二柱子戳了戳鸡头。
“天天叫这么早。”
“就不能让凡哥多睡会儿?”
老母鸡咯咯叫了两声。
扑腾着翅膀。
像是在反驳。
林凡看得直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