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去拍了拍二柱子的肩。

“别跟鸡置气了。”

“张大爷的算盘改得咋样了?”

二柱子站起来。

拍了拍手上的灰。

“差不多了。”他往屋里指。

“就差把珠子串起来了。”

林凡点点头。

往屋里走。

刚进门。

就瞅见桌上的算盘茶盘。

珠子果然没动。

林凡拿起一块。

圆润光滑。

还带着淡淡的木香味。

他把茶盘翻过来。

底部刻了个小小的“张”字。

是二柱子刻的。

歪歪扭扭的。

却透着股认真劲儿。

林凡笑了。

这小子。

越来越会琢磨了。

正看着。

小花骑着电动车回来了。

车筐里装着个大纸包。

“凡哥!”她举着纸包喊。

“镇上文化站送的。”

“说领奖那天穿这个。”

林凡打开纸包。

是件浅蓝色的褂子。

上面绣着细碎的花纹。

像极了葡萄藤。

“还挺好看。”他摸了摸布料。

小花点头。

“文化站的人说。”

“这叫‘传承色’。”

“跟咱的老物件配。”

林凡把褂子挂在墙上。

跟那张奖状并排。

倒真有点相得益彰的意思。

晌午。

李奶奶又来了。

手里拎着个竹篮。

“给你送点鸡蛋。”她往桌上放篮子。

“自家鸡下的。”

“领奖那天煮几个带上。”

“垫垫肚子。”

林凡要给钱。

李奶奶摆手。

“跟我客气啥。”

“你帮我修的那个老座钟。”

“现在走得可准了。”

“对了。”李奶奶突然想起啥。

“我那孙子。”

“听说你要去领奖。”

“非说要给你当跑腿的。”

林凡笑着摆手。

“不用不用。”

“他还小。”

“在家好好念书就行。”

李奶奶乐了。

“这孩子。”

“就服你。”

下午。

林凡找出那块银锁片。

是给李奶奶孙子改的护身符。

他用红绳串起来。

又在背面刻了个“安”字。

刚刻完。

就听见院外吵吵嚷嚷。

是邻村的几个小伙子。

扛着个旧犁耙。

“林师傅。”为首的小伙子挠着头。

“这犁耙坏了。”

“您看还能改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