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当时虽然名义上掌握着洛阳的兵权,但他自己也没什么领兵打仗的大谋略,只是凭着个人勇武。双方在洛阳城外一场大战,吕布虽然勇猛,杀了不少凉州兵,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,再加上有些士兵临阵倒戈,最终还是败了。
没办法,吕布只好带着几百个亲信,逃出了洛阳。这一逃,他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军阀,只能四处投靠别人。他先是想去投袁术,可袁术觉得吕布反复无常,杀了自己的义父丁原,又杀了董卓,不是个可靠的人,就拒绝了他。吕布没办法,又去投袁绍。
袁绍一开始倒是收留了吕布,还让他跟着自己去打张燕的黑山军。张燕的黑山军有十几万人,战斗力不弱,袁绍打了好几次都没打赢。可吕布一到,情况就不一样了。吕布骑着赤兔马,带着几十个精锐骑兵,冲进黑山军的阵里,左冲右突,杀了敌人就回来,一天能来回好几次。黑山军的人见吕布这么勇猛,都吓得不敢跟他交手。袁绍借着吕布的势头,终于打败了张燕。
可打完仗之后,袁绍又开始忌惮吕布了。他觉得吕布这个人太能打了,而且手下的骑兵也很精锐,要是留着他,迟早是个祸害。于是,袁绍就暗中派人,想在夜里把吕布给杀了。吕布也不傻,他察觉到了袁绍的杀意,就趁着夜色,带着自己的人偷偷跑了。袁绍知道后,还派人去追,可那些追兵都怕吕布的勇武,没人敢真的靠近他,吕布就这么逃过了一劫。
从袁绍那里逃出来之后,吕布又辗转投了几个地方,可都没待多久。直到公元194年,曹操率领大军去攻打徐州的陶谦,兖州内部空虚,这时候,曹操的部下陈宫和张邈,因为对曹操不满,就想找个人来取代曹操,占据兖州。他们想来想去,觉得吕布武艺高强,又有一定的名气,是个合适的人选,就派人去请吕布,想让他来当兖州牧。
吕布一听,有这么好的事,立刻就答应了,带着自己的人马进驻了兖州,还占据了兖州的重镇濮阳。曹操在徐州听说自己的老巢被吕布占了,吓得赶紧撤军回援。就这样,吕布和曹操迎来了他们第一次正面交锋——濮阳之战。
曹操回军之后,立刻就率军包围了濮阳。可吕布也不是好惹的,他知道曹操的军队战斗力强,就亲自率军出战。两军对阵的时候,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,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,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,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,胯下赤兔马,手持方天画戟,往阵前一站,那气势,吓得曹军将士都不敢抬头。
曹操手下有个叫典韦的大将,也是个勇猛无比的人,他见吕布如此嚣张,就提着双戟冲了上去。可吕布一点都不怵,挥舞着方天画戟,跟典韦打了起来。两人你来我往,打了几十个回合,都没分出胜负。曹操怕典韦有闪失,就派了许褚、夏侯渊、夏侯惇等几员大将一起上去围攻吕布。可即便如此,吕布还是应付自如,打了一会儿,见不能取胜,就骑着赤兔马,一溜烟地跑回了城里。
吕布不仅个人勇武,他手下的骑兵也很厉害。有一次,曹操率军攻城,吕布亲自带着一支精锐骑兵,从城北门冲出来,绕到曹军的背后,发起突袭。曹军没防备,一下子就乱了套,士兵们四处逃窜,曹操自己也差点被吕布抓住。多亏了手下的大将拼死保护,曹操才趁着混乱,换了一身衣服,混在士兵里逃了出来。
濮阳之战,吕布可以说是打了个大胜仗,不仅守住了濮阳,还把曹操打得大败,一度占据了兖州的大部分地区,成了兖州地区举足轻重的势力。可就在这个时候,吕布的缺点又暴露出来了——他缺乏战略眼光,不知道该怎么巩固自己的胜利果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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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宫曾经给吕布出主意,说:“曹操虽然战败,但他根基还在,肯定会卷土重来。咱们不如分兵两路,一路由您亲自率领,驻守濮阳,另一路由我率领,驻守其他城池,互相呼应。这样一来,曹操来了,咱们可以前后夹击,让他首尾不能相顾。”可吕布根本不听陈宫的建议,他觉得自己武艺高强,曹操根本不是对手,没必要这么麻烦。他不仅没分兵,反而整天在濮阳城里喝酒作乐,对手下的士兵也不怎么约束,导致军纪越来越松散。
曹操这边呢,虽然吃了败仗,但他并没有气馁,而是重新整顿军队,收拢逃散的士兵,还积极拉拢兖州的地方豪强,争取他们的支持。过了几个月,曹操觉得时机成熟了,就再次率军攻打吕布。这一次,曹操吸取了上次的教训,不再跟吕布硬碰硬,而是采取了迂回战术,先攻打兖州的其他城池,把吕布的势力一点点蚕食掉。
吕布见曹操来势汹汹,就率军去救援那些被围攻的城池,可每次他一离开濮阳,曹操就又回过头来攻打濮阳。吕布来回奔波,疲于应付,手下的士兵也越来越疲惫,士气越来越低落。就这样打了半年多,吕布的势力越来越小,最后只剩下濮阳一座孤城。
公元195年,曹操终于对濮阳发起了总攻。这一次,吕布虽然还是很勇猛,亲自上城指挥作战,杀了不少曹军士兵,但城里的粮草已经快用完了,士兵们也没了斗志。有些将领见大势已去,就偷偷打开了城门,放曹军进城。吕布见城池守不住了,只好带着陈宫、高顺等几个亲信,杀出一条血路,逃出了濮阳。
兖州是待不下去了,吕布只好又开始四处流浪。这时候,徐州的陶谦刚去世,刘备接替了陶谦,当了徐州牧。吕布听说刘备为人宽厚,就带着自己的人马去投奔刘备。刘备见吕布走投无路,又觉得他是个有名的勇将,就收留了他,还把小沛这个地方给了吕布驻扎,让他暂时有个安身之处。
可吕布这个人,从来就不是安分的主。他在小沛待了没几个月,就又开始动起了歪心思。当时,袁术派人去拉拢吕布,许诺给他二十万斛粮食,还有不少金银珠宝,让他在刘备率军攻打袁术的时候,趁机夺取徐州。吕布一听有好处,又动心了,立刻就答应了袁术。
果然,没过多久,刘备就率军去攻打袁术,徐州城里只剩下张飞驻守。吕布趁机率领大军,偷袭徐州。张飞虽然勇猛,但当时正在喝酒,喝醉了之后根本无力抵抗,只能带着几个亲信逃走。吕布没费吹灰之力,就占领了徐州,还俘虏了刘备的家眷。
刘备在前线听说徐州被吕布夺了,气得差点吐血,可又没办法,自己的军队打不过吕布,只好又回过头来,向吕布投降。吕布见刘备来投,倒也大方,把小沛又还给了刘备,让他在那里驻守,自己则在徐州当起了徐州牧。就这样,刘备好心收留吕布,最后却被吕布反咬一口,丢了自己的地盘,这也成了吕布“反复无常”的又一个铁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