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,对不同国家的商船,是否可以设定不同的税率?以此分化拉拢,岂不更是妙哉?”
李渔不愧是中过探花的人,眼光毒辣,一句话就点出了可以改进之处。
宋河眼睛一亮,躬身道:“先生高见!学生只想着税收,却忘了税收之外,还有邦交纵横之术!受教了!”
李渔欣慰地抚着长须,笑道:“你的文章,骨架已成,血肉丰满,老夫能做的,不过是帮你点缀几笔,让它更显神韵罢了。”
他看着宋河,眼神中充满了期待。
“去吧,放手去考。让青州府的老少爷们都看看,我李渔的弟子,是何等的天纵奇才!”
宋河重重点头。
……
青州府试,三年两次,乃是州内文坛盛事。
往年,参与者多是寒窗苦读多年的士子,少年应考者凤毛麟角,似宋河他们这般,十岁上下便组团赴考的,更是闻所未闻。
消息一经传开,整个青州府的读书人都被惊动了。
有人讥笑他们不知天高地厚,有人佩服他们年少意气,更多的,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。
但在官学,风气却为之一变。
宋河与卢晚四人的刻苦,学子们有目共睹。
连最顽劣的纨绔都开始头悬梁锥刺股,那些自诩勤奋的童生,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。
在宋河的带动下,今年书院里有童生功名的学子,竟是破天荒地全员报名,一个不落。
其中,甚至还包括了几个年过三旬,头发都白了几根的老童生。
此时。
书院的榕树下。
一个名叫周平的中年童生,主动找到了正在对坐温书的宋河五人。
周平年近四十,考了七次府试,次次名落孙山,人送外号“周七郎”。
他平日里有些木讷,不善言辞,此刻却显得异常郑重。
“几位小郎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