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穷啊……没活路……”
她眼神里透出深深的疲惫和悲哀,
“不当米婆……早饿死了……那些话……都是看人下菜碟……揣摩着说的……”
她说,来看事的,无非是病了,丢了东西,或者思念亡人。
她察言观色,从对方衣着、语气、问的事情里,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。
那“鬼上身的把戏”,抽搐、变声,都是几十年练出来的功夫。
那瓮里的米,撒在桌上,看似随机,其实她手指头底下有暗劲,能大致控制米粒的聚散,配合她的话。
“可是……婆婆,”我忍不住问,
“我爹那事……”
桂婆婆闭上眼睛,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她睡着了,她才缓缓开口,声音更轻了:
小主,
“你爹……是痨病(肺结核)……那个时候……没得治……我说下面缺衣少食……要烧纸……要旧衣服……是让你娘……有个念想……别把家底折腾光了……人活着……总得有点指望……”
我如遭雷击,呆呆地看着她那张布满沟壑的脸。
原来,那所谓的“灵验”,不过是绝望中一点心理安慰,是贫穷逼出来的生存智慧。
“那……规矩呢?”我问,
“那些不能回头,不能打听的规矩……”
桂婆婆猛地睁开眼,那双浑浊的老眼里,此刻却爆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、极致的恐惧!
她抓我的手骤然用力,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!
“规矩……规矩是真的!”
她声音尖锐起来,带着无法抑制的战栗,
“那些……不能回头……不能看的……是真的!”
她浑身开始发抖,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。
“有时候……有时候请来的……不一定是你想请的……”
她眼神涣散,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,
“有些‘东西’……一直就在旁边……等着……等着你开口……等着通道打开……”
“它们……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