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兵部侍郎赵伦,有断袖之癖,私养娈童三人于城外西跨院,其妻子常年被蒙在鼓里,以为是远房亲戚的孩子。”
“锦衣卫都尉孙彪,惧内如虎,每日归家必被罚跪祠堂半个时辰,却在外强占民女,将其藏在胭脂胡同的宅院里,每月只去一次。”
“刑科给事中吴谦,表面清贫,身着打补丁的官服,实则嗜赌如命,欠地下钱庄白银三万两,已将其岳父在城郊的百亩良田抵押出去。”
“翰林院编修陈默,诗文锦绣,号称文坛领袖,实则酗酒无度,每醉必殴打妻子,其妻臂上、背上伤痕累累,却敢怒不敢言。”
“吏部尚书杨一清,虽为官清廉,却与前朝罪臣之女有染,每月十五必去城南的尼姑庵私会。”
……
每条记录后面,都附有详细的时间、地点、证人,以及勒索的价码,或是要求官员办的事项。刘瑾翻看着,如同欣赏一本有趣的戏本,时不时发出一声轻笑,眼神里满是玩味。
他拿起朱笔,在兵部侍郎赵伦的名字上划了个圈,对站在一旁的张彩道:“这个赵伦,胆子倒是不小。让他明日自劾,说自己身体有疾,无法胜任兵部侍郎之职,把通政司使那个位置让出来。通政司掌内外章奏,这个位置,咱家要留给自己人。”
“是,属下明日一早就去安排。”张彩躬身应道,连忙拿起笔,在旁边的纸上记下。
刘瑾又指向刑科给事中吴谦的那条记录:“这个吴谦,嗜赌如命,倒是个好控制的。他家里不是有座从江南运来的太湖石吗?高三丈,造型奇特,咱家的豹房里正缺个景致。让他‘敬献’上来,他的赌债,咱家替他还了。”
“明白,属下这就派人去通知他。”
“还有这个翰林院编修陈默,”刘瑾点了点陈默的名字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“他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