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儿这才回过神,脸颊微微发烫,连忙颔首:
“是,去给舍弟买份成人礼的礼品。”
暮色渐浓,马车旁的灯笼亮了起来,暖黄的光落在两人身上,明明是初见,却莫名生出几分说不出的旖旎。
巧嘴站在一旁,看着眼前这郎才女貌的一幕,竟看得有些呆了。
巧嘴扶着紫儿的手臂,小心翼翼地踏上马车踏板。
紫儿撩起裙摆,弯腰进了车厢,素色的裙角扫过木源的靴边,带起一阵淡淡的皂角香。
“紫儿姑娘早些回来啊!”
身后的彩云和南媄脸上堆着殷勤的笑,声音却带着几分讨好的嘲笑,
“您要是晚了,我们可担待不起董郎的问罪。”
紫儿在车里掀开车帘一角,淡淡点头:
“知道了。”
木源站在车旁,目光落在她掀起帘子的手上——那手指纤细白皙,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,透着健康的粉色。
直到马车缓缓启动,他才收回目光,转身看向还在躬身的两个丫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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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才那位女子是谁?”
他随口问道,语气平淡,仿佛只是随口一提。他记性向来好,却对这张清丽的脸没什么印象。
彩云连忙笑道:
“木洲之主真是贵人多忘事。想必是那日董郎大婚,宾客太多,您没留意到。那位是我们土洲之主董郎的正妻,名唤紫儿。”
南媄也跟着附和:
“是啊,紫儿姑娘嫁过来才半月,性子安静得很,平日里不大出门,难怪您没印象。”
木源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,两个丫鬟识趣地退了下去,低着头快步走远,心里却暗自嘀咕——这紫儿姑娘竟能让木洲之主特意问起,莫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?
木源转身往府里走,刚过影壁,就见董坏斜倚在廊柱上,嘴里叼着根草茎,吊儿郎当地笑:
“哟,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吹来了?我还以为你早把我成人礼忘到脑后了。”
木源眉头微蹙,扫了他一眼:
“刚进门时,看到你嫂子了,往城外去了。”
董坏眼睛一亮,凑近了些,挤眉弄眼地笑:
“我嫂子?紫儿?”
他上下打量着木源,语气里满是戏谑,
“怎么,不会是看到美女走不动道了吧?我跟你说,她看着温顺,其实……”
“胡言乱语什么。”
木源打断他,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淡漠,
“一般女子,怎么入得了我的眼。”
他抬脚往正厅走,
“走,快进屋谈正事了啦,你成人礼的护卫安排,我带了方案过来。”
“切,懒得搭理你。”
董坏撇撇嘴,却还是快步跟上,一把揽住木源的肩膀,嬉皮笑脸道,
“走走走,进屋喝两杯!我让厨房备了你最爱吃的醉蟹,保证比你木洲府里的厨子做得地道。”
两人勾肩搭背左拥右抱地往屋里走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。
紫儿站在城中最大的礼品铺里,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货架。
左手边的博古架上,摆着一对羊脂玉瓶,玉质温润,瓶身上雕刻的缠枝莲纹细腻得仿佛能滴出水来,标价牌上的数字看得人咋舌;
右手边的锦盒里,放着一把鎏金折扇,扇骨是罕见的阴沉木,扇面上绘着“百鸟朝凤”图,金线勾勒的雀羽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;
柜台深处还有一尊珊瑚摆件,红得像燃着的火,枝桠间镶嵌着细小的珍珠,衬得整个铺子都添了几分贵气。
巧嘴在旁边看得眼睛发直:
“小姐,这些东西也太贵了,董坏那种人,配不上这么好的礼……”
话没说完,两个身着黑衣的侍卫就走了过来,态度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: